谭徴

就,一时兴起_(:з」∠)_

all昀主柴哈,搞显宗的寡妇文学 到西洲

张显宗顾玄武和余淮是村子里一起长大的,余淮最小,是教书师傅捡回来的。张显宗读书好,然而脾气孤僻,所以只有邻居顾石头找他玩和小不点余淮粘着他。显宗这时候面冷心热,总会带着余淮。顾石头有什么都先给显宗,然而轻易得到的也就不觉他贵重,何况顾石头总对人说张显宗是他小弟,显宗心里梗,于是转头都给了余淮。他们仨于是这么贴在一块,一直到全都给抓了壮丁。

第一口当然是余淮的。弟弟从小就聪明,早把显宗套牢了,如今脑袋系在腰带上,过了今天没明天,自然要将腰带松动松动,同张显宗一刻春宵。显宗就半推半就咯。顾石头半夜从花楼回来,迫不得已听半部春宫,动了一颗心。余淮总说天津好,说打完仗同显宗去天津逍遥。

然而日子不长久,余淮死在了春天一场突袭里。

【张显宗总是冷脸,然而笑的时候显出一种柔和的气度。

他现在便微笑起来,低声在灰头土脸的余淮耳边叫他:“喂,快点起来。”

余淮当然不。

张显宗于是拿出诱哄的架势:“他们都走了,仗打完了!”

他守株待兔似的,笑着盯着余淮闭着的眼睛,想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样。可是笑着笑着,他嘴唇抖起来,原本舒展成两弯的眉毛,向两边倾斜下去,如同从中间垮断的桥。

他又重复了一边:“仗打完了,余淮。快滚起来。”

然而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。

张显宗看着他,嘴唇抖得更厉害,鼻翼也颤抖,却掉不出眼泪。

顾玄武踌躇了片刻,拉住他:“兄弟,余淮已经死了。”

张显宗背对着他,半晌一动不动,顾玄武也不敢去拉他。许久,张显宗眨眨眼睛,好像才明白过来。他晃晃悠悠站起身,顾玄武忙托住他手肘。张显宗脸色惨白,然而已经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了。】

张显宗就是从这个时候,变得更阴郁了。顾玄武心疼,然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两个人一路混上去,一直到被派去天津办事,遇到霍震霄。这张脸让张显宗活了,他有意无意撩拨,欲擒故纵,三雨还是年轻学生,当然招架不住。张显宗原以为今后再来天津就可,不想回营不就就听说霍震霄坐监,从此没了消息。

这回张显宗情况更不好了。顾玄武趁人之危,搞了张显宗,又不敢承认,怕张显宗翻脸,借口醉酒,假装无事发生,加倍的装成好兄弟。张显宗原本以为顾玄武多少有那意思,心里有愧,这下就完全死心了。他现在只想救三雨,一心往上爬,两个人末了窝里反,成了顾司令张参谋,打下文县。

张显宗没见到岳绮罗,倒是捡到一只黑猫,还有找猫的少年白龙。

顾玄武也找到无心驱邪,邪正是白龙。

张显宗此时深恨顾玄武,又为了白龙,反了顾玄武,后面又被反杀回来丢了命。

白龙不是岳绮罗,救不了显宗,只有趁机拖着尸身掉进水里。

郭得友于是从河里捞起来一个军装齐整的漂子,怀里蜷缩着黑猫一只,正是张显宗。

半夜里张显宗却睁了眼。执念深,怨气重,投胎不能,驱散不走,徒留阳世,又死去多日,记忆不清,只能靠小河神养着。

霍震霄回上海之后到处找张显宗,后来才听说文县的变故,前去凭吊,路过天津。郭得友恰好到天津办事,显宗跟在身边。张显宗如今早如同痴傻,浑浑噩噩,由郭得友牵着,却在落日楼头断鸿声里,看见个熟悉人影。

霍震霄回过头来。

云翳变淡了,张显宗自身死后头一次晓得春风暖意,落日霞光。然而那变清楚的,不是天津卫,却是学堂堂前细柳,余淮指着书上,细声细气:显宗哥,你看天津卫怎么样?

郭得友买好了东西出店面,不见了张显宗,却看一群人围在那里,不由心里发慌。他挤开人群,变见张显宗躺在那里,皮开肉绽,是死去多日的样子。

一位年轻的霍少爷看不过去,同郭得友一道将尸身收敛,出钱埋葬。小河神来时两人,归去孤零零一个。回头看墓碑,不过块木板。小河神将坟地选的好,埋在此处,下一世平安喜乐,得偿所愿。


标题取自,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。

张显宗将心挖出在了西洲地,却无那知心知意一阵风。


为啥都是余淮的脸:三雨和余淮是兄弟俩,余淮小时候被拐走了卖到山窝窝里;白龙其实没有确切的相貌,因为张显宗心里想着余淮,所以看他也是余淮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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